深宫初遇:权谋与情愫的暗涌
乾元殿的金碧辉煌掩不住暗流涌动。新帝年幼,垂帘听政的皇太后苏婉虽仅二十八岁,却已用铁腕与智慧稳住了摇摇欲坠的朝堂。她着一袭玄色凤袍坐在珠帘后,目光如刀,声音清冷似玉,群臣俯首,唯有兵部尚书干群敢于直视那双藏着疲惫与锋芒的眼睛。

干群是朝中少有的寒门出身却位极人臣的官员。他并非靠谄媚上位,而是凭边关十年血战、新政改革中的雷厉风行赢得敬重。那日初春,他呈上西北军报时,无意间抬头,恰见珠帘微动,太后抬手揉着太阳穴,指尖苍白——那一刻,他窥见权力顶峰之下的凡人倦态。
几次深夜召见议政,干群发现太后对兵法与民生的见解犀利异常,远超深宫妇人应有的见识。她问他:“若边关粮草被断,当如何?”他答以“就地屯田,以战养战”,她轻笑:“与哀家想的一样。”烛火摇曳间,两人目光交错,又迅速避开。朝堂上,他屡次驳斥保守派元老,她面上斥他“狂妄”,却在次日批红时全数采纳他的谏言。
流言渐起。有人说干群是太后麾下最锋利的刀,也有人窃语他夜宿宫闱。太监总管曾暗示干群:“娘娘近年鲜少展颜,唯独大人觐见时,会命人添一炉檀香。”干群默然。他知君臣之分如天堑,却仍在某个雪夜为她披上斗篷时,指尖掠过她肩头微颤。
一次宫宴,太后醉酒失态,竟当着宗亲的面叹:“满朝朱紫,竟无人知我。”干群霍然起身敬酒,借诗言志:“愿为青山守孤月。”举座哗然,而他只望着她骤然清醒的眼睛。那夜之后,她避他半月,却又在羌族叛乱时连夜传他入宫,指尖紧攥地图喃喃:“你若败了,这江山我便守不住了。
”
情愫如藤蔓缠绕权柄,而危机已至。保守派联合宗室上书弹劾干群“勾结宫闱,意图不轨”,证据是一封伪造的情诗与一名“目睹私会”的宫女。太后当庭撕碎奏折,冷笑道:“哀家用的不是忠臣,难道是佞臣?”退朝后,她却传干群至偏殿,亲手递他一杯毒酒:“要么饮下自证清白,要么……”“臣选第三条路,”他打断她,“为您扫清朝堂蛀虫。
”
血色终局:爱与江山的抉择
干群的“第三条路”是彻查弹劾者勾结外敌的证据。七日之内,他以雷霆手段拔除三位宗室亲王、两位尚书,朝野震撼。太后在帘后静观,指尖掐入掌心。她知自己纵容了一场屠杀,却也亲手将最锐利的刀推向深渊——如今满朝皆知,干群是她最不容触碰的逆鳞。
胜利之夜,干群受召入宫。太后褪去凤冠,素衣散发立于梅树下,宛如寻常女子。“你可知哀家为何用你?”她问。“因臣有用。”“不止,”她苦笑,“因你看哀家的眼神里,没有畏惧,只有……人看人的温度。”那是禁忌首次被言破。他跪地言忠,她却扶起他,泪落于他手背:“若我不是太后,你不是臣子……”
未尽的言语被边关急报打断——羌族直逼京师。干群率军出征前,太后私授虎符,低声说:“活着回来。”三个月浴血奋战,他大胜而归,却带回一身重伤与一道密旨:太后命他交出兵权,迁任岭南刺史。心腹太监悄言:“娘娘迫于宗室压力,不得已为之。”
离京前夜,干群潜入宫中。太后正对镜梳妆,镜中容颜依旧年轻,眼底却已沧桑。“来告别?”她问。“来问一句真话,”他直视她,“您可曾对我……”她沉默良久,递出一枚玉佩——是他当年雪夜所赠。“哀家一生为江山活,唯独对你,存过私心。”他大笑离去,笑声苍凉。
三年后,太后病重。干群被密召回京,见她枯瘦卧榻,仍强撑起身批阅奏折。屏退众人后,她苦笑:“如今没人骂你魅惑太后了,他们骂我鸟尽弓藏。”他握住她手:“臣从未悔。”她临终前下一道旨:赐干群鸩酒,陪葬皇陵。史书载“忠臣殉主”,唯他知那是她最后的私心——生不能同衾,死同穴。
棺椁合拢时,他饮下毒酒,想起她曾说:“最憾不是太后,是婉娘。”而他最后一句低语是:“臣干的从来不是群,是婉。”深宫重重,葬尽爱恨,唯史册一笔“贤后良臣”,掩去所有真相。




















